第(2/3)页 我不喜欢别人为我办事不拿钱! 仇鸾是真的在身体力行地践行这一句话。 因此历史上他甚至连俺答汗都给钱了。 让俺答汗绕过他镇守的大同,结果对方一路打到北京城去。 现在仇鸾没有镇守边关的权力,却在京营大撒币。 十二团营,各级将领。 哪一个没拿过他的“金豆子”? 陆炳很欣慰。 这样的人,确实可以向陛下交差了。 当然还得拿下一批京营中低层将领。 不过这群人也多为勋贵出身,或者沾亲带故。 陆炳是亲自参加过武举的,清楚里面的水有多深。 若说文官需要科举考试,凭着真才实学考出来,不然即便是首辅的儿子以举人入仕,都是要被旁人嘲笑的。 武将地位看似低下,但世袭的制度,确保军中将领的位置牢牢地掌握在这群人手中。 此前兵部尚书毛伯温想要整顿军务,将京营十二团营重新回归三大营阶段,结果步履维艰,即便在首辅严嵩的护持下,也落得个黯然收场的结局。 正是这群勋贵子弟在京营里面煽风点火,阻挠改制。 趁此兴大狱的机会,将这群清理一批出去,同样是为国除害。 “细细审问!” 就在陆炳大笔一挥,重点勾出几个名字时,朱七快步走入,凑到耳边低语片刻。 “暗卫这群贼子!” 陆炳脸色沉下:“竟敢真的对翰林下手?” …… “陛下!陛下!老臣俱是肺腑之言啊!” “放肆!放肆!拖出去!廷杖二十!!” 薛侃的双臂被左右架住,狠狠地朝外拖去,身后是气急败坏的虎啸龙吟。 就在刚刚,不见外臣的天子,破格在乾清宫内接见了翰林学士薛侃。 这位如今已是文坛大儒,更有言就立嗣之事,与之探讨。 奏疏呈上后,朱厚熜龙颜大悦。 有张璁桂萼的事迹,这位自然认为,又有一位朝臣出来,愿为其行为提供理论背书的分量。 儒家重礼,纵使贵为九五之尊,亦不可肆意妄为。 当年明太祖虽将孟子牌位移出孔庙,以示对民贵君轻之说的否定,推行乾纲独断之治。 然终究难以脱离儒家理论的窠臼,凡事仍需讲究礼数与道理。 大儒的背书,便是最佳的注脚。 当年是奉亲父,如今是虚太子。 皆是借儒家之礼,行帝王之权。 然而君臣一番问对,薛侃的话语,让朱厚熜震惊了。 薛侃根本不是来为他不立太子背书,恰恰相反,他是来为必须立储谏言,甚至将天象异变都囊括其中。 为何老天发怒? 因为东宫久虚,国本动摇! 朱厚熜忍了又忍,最后实在没忍住,被这贴脸开大,将手中的玉如意摔得粉碎。 “此人是死谏!” “没想到继左顺门之后,竟然还有这等人!” 此时内侍左右架住薛侃,拼命往外面拖,得知消息的暗卫首领张佐与高忠赶至。 交流了一下眼神,都看到了对方视线里的无奈。 “国家养士百五十年,仗节死义,正在今日”,左顺门哭谏一事,成士林之殇——廷杖一百八十余人,当场毙命者十七,下狱流放者逾二百。 此后朝堂噤若寒蝉,时人慨叹,衣冠丧气,风骨尽失,诚可叹也。 然细究其实,较之大礼议反对者所宣扬的严重,有气节之臣何尝绝迹? 左顺门哭谏,完全是一场逼宫事件,其中许多人是被裹挟去的,包括内阁阁老,都被架在了火上,杨廷和杨慎父子要是真的这么有骨气,在正德朝为什么不挟众上书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