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朱厚熜一旁的司礼监太监秦文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,脸色大变。 朱厚熜听后也捏紧了拳头,沉声问道:“你是说大部分在外开采的黄金和黄铜,其实已经被他们瓜分了?” “是!” 林达回后就瞥了皇帝朱厚熜一眼。 朱厚熜这时已面色阴冷,沉声问道:“也就是说,东莱的金矿,去年实际产的黄金应该是七万两,黄铜应该是七万多斤,他们拿走了大部分,只给朕分留了一小部分?” 林达继续颔首称是。 “那为何他们还不知足?!” “还要全部吞下!” “那是朕的矿,只给朕分一小部分不说,还要上疏停矿,企图全吞,朕这个天子在他们眼里就半点敬畏尊重之心都没有吗?!” 朱厚熜厉声问后就咬了咬牙,两眼如电地看向了林达。 林达不由得垂首:“陛下息怒!这是因为西夷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东莱金矿的事,也就让跟他们走私货物的大户传话说,东莱的金矿,他们也要有份,如果他们不给,就要劫掠闽地。” “当地豪右怕乡梓被西夷屠掠,更怕被官府勒令捐资助民抗夷然后得罪外夷,就合计着把本交给陛下的那份给西夷!也就与西夷谈好,他们促成朝廷下旨停矿,但西夷要保证与他们友好相处。” “无耻!” 秦文这时忍不住脱口而出,随后意识到这是在御前,便慌忙向朱厚熜请罪:“奴婢失礼!” 而陆松这时也捏紧了手中的刀把,脸色微变。 朱厚熜冷笑:“你没说错,的确无耻!” “为了花钱消灾,自己不出钱,却要朕出,要牺牲朕的那部分。” “再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了!” “敢情朕在他们心里的敬重程度还不如西夷是吧?” 朱厚熜说着就站起身来,在金砖上背着手踱步走着。 林达把头垂的更低,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沉默不答,什么时候该故意装傻。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在御前奏事,也就不敢不回答皇帝的每一句问话,哪怕皇帝是带着情绪在问一些话,也就如实着自己闽地豪族的真实心疼。 “因为他们知道陛下您不会屠掠闽地,但野蛮的西夷人是真的会!” “另外,如果能因此让朝廷一点东莱金矿之利也拿不到,自然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事,他们没谁会因为自己吃得太多而歉疚的,只有厌不足!” 林达回道。 朱厚熜淡淡一笑:“你倒是回答的实诚!” 林达微微一怔,暗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? 接着。 朱厚熜又问着林达:“一年七万两黄金,七万多斤黄铜的产出,你可知道除了令翁,中外具体都有哪些人在背着私吞这笔财富?” “锦衣卫都指挥使章杰。” 秦文当场脸色大变。 陆松也一样,忙看向了朱厚熜。 “记录在案!” 朱厚熜这时倒只是镇定的吩咐了一声。 朱厚熜虽说把负责值守宫廷的锦衣卫中,与外朝有勾结的下层官校清理了一遍,但上层的锦衣卫官倒是没有清理。 毕竟上层的都是弘治、正德两朝对弘治、正德有功的旧人,朱厚熜要处置,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,不然不能服众。 所以,朱厚熜对这些人只是明升暗降,让他们官位更高,但不掌实权。 章杰就是其中之一,原只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他,就被朱厚熜推恩升为了锦衣卫带俸都指挥使,但不挂实职,而实际掌锦衣卫事的锦衣卫则成了锦衣卫指挥使王京。 秦文这里提笔躬身称是,随后就神情凝重地案状上写下了章杰的名字。 这是在正德朝与他干爹魏彬、乃至和他关系都不错的锦衣卫官员。 但秦文现在也不敢说什么,因为他相信林达不会平白诬陷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。 朱厚熜又问林达:“还有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