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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村里的路边也没有什么灯，程砚把矿灯放在自己的腿上，对准前进的道路，艰难地推着轮椅。

    偶遇路过还没有回家的村民，程砚也是打了声招呼。碰到有问这么晚还出去的人，程砚都是统一回答，有事。

    “婉婉，你放心，会没事的。”程砚推着轮子，让轮椅往前走，低声说道。像是说给不知道在哪里的闵婉婉，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
    终于沿着路，程砚走到了方大爷家里，心里庆幸，这一家人幸亏还没有睡。

    这方大爷作为一个老中医，平常作息也是挺规律的，老早地就睡。今个儿不知道咋回事，一直睡不着，跑到过道底下吹风了。

    虽然深秋的夜晚，温度有些低。不过方大爷像是没有感觉似的，坐在过道底下，看着门外。

    瞅了一会儿，方大爷总觉得前面有一个人。没一会儿，那人影便越来越清晰了，好像还坐着轮椅。

    一旦看清楚了人影，方大爷便猜到是谁了，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跑过来找自己。

    “程先生？”方大爷试探地喊道，“哎呦，还真是你啊。咋啦啊这是，大半夜的？”

    程砚见方大爷还没有睡，也是惊讶，便打了声招呼，说道，“有事得亏您还没睡呢。”

    “嗐，今个儿不知咋回事，一直睡不着，便没有睡。”方大爷说道。

    程砚点了点头，也没有过多地寒暄，而是开口问道，“方大爷，您儿子在家么？”

    “在嘞在嘞，我这就去给你喊过来。”方大爷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方大爷，我跟您一起进去吧。”程砚说道。

    见状，方大爷也没有再说什么。只是觉得对方可能是真的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说吧。

    到了屋里，方大爷的儿子还没有睡，见到程砚过来也是有些惊讶，连忙询问有啥事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麻烦你明儿个带我去一趟警察局？”程砚说道。

    “行是行，不过这咋了啊？咋突然要去警察局了嘞？”方大爷的儿子有些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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