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含念!”墨荼蘼不愿看她挑拨是非,意味深长地叫了她一声。 “叔叔,连您也欺负我是个孤苦的弱女,墨氏一门被屠杀,墨氏皇宫--朱紫宫里,又容不下我,我只能寄于您这荼蘼坞的篱下,所以,竟连句话,都不让我说了么?”含念楚楚可怜,啜泣状。 “你的公主府,好好地在那儿,你上赶着挤到我这简陋的荼蘼坞来,”荼蘼也是无可奈何她,只好说道:“朱紫宫现在乃是非之地,木落也不是容不下你,是怕你有危险,才将你遣出宫的。你现在这么说,倒像我这个当叔叔的,没有长辈的器量,他日泉下,见了墨狐,倒没脸了。也罢,你想说什么,随你。” 荼蘼挡不住她说,离与却也不爱听。兀自闷了一口酒,然后,夹了一箸青虾饺,放到含念的盘子里。 含念见离与竟亲自为她夹菜,方才梨花带雨的脸,忽然间,像绯红的杏花般绽开,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离与:“离与,你这是...何意?”边说边开心地夹起来,往嘴边送。 “何意?堵你的嘴,”木落插科打诨地,掀开竹帘进来:“他这是怪你‘卿瞎嚼’舌根呢-----哈哈哈 ,笨蛋,连这个都猜不出来,我看你,是自己想太多了吧,莫不成,还以为离与,回心转意,对你也温情起来了?” 含念方才沾到嘴唇的筷子,‘啪’一声,砸到盘子上,青虾饺儿,连皮儿带馅儿,都烂了:“离与!你这是何处学来的骚气,不带这样谐音损人的!” “他本来就是青丘狐狸洞里长大的,你忘了?”木落笑得愈发前仰后合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恣意得很。 “墨玉!(木落)”墨荼蘼又大喝木落一声,“还有没有点体统了?!你,要么老老实实在这给我坐好,要么,即刻马上就回你的朱紫宫去!做你的逍遥皇帝去!” “他一本正经耍坏,您不管,反而护着,就只来管我。”木落嘟嘴,表示嫉妒、委屈兼不平:“我不过敲点敲点您这个徒有其表的侄女儿,还是光明正大地,您倒批评起我来了。” 说完,也不待荼蘼如何反应,又转向离与,向他胸间锤了一拳,道:“怎么,当了少典帝,了不起啊。新婚媳妇回门之宴,这样大的事情,连你,也不请我来!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?” “哪壶不开你提哪壶!就你脸大,”芍药过来,推了木落一把,拽他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:“他带媳妇来了么?” 木落听芍药这反语,才回头瞧一眼离与,可不是,三日光景,又憔悴了三圈,眉宇间皆是惆怅痛苦,恍然觉得自己‘开心玩笑’过了头。 于是,一屁股坐到离与身边的位置,将手臂绕过他背颈抱在他肩上,撒娇般地说道:“方才,是我错了。你是女婿,我是儿子,荼蘼当然得向着你。我不怪他了,也不怪你了,你也别怪了,可好?” 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!”离与不客气地,甩开他的手,像哥哥对弟弟那般说道:“小时候,便是这般没有正经形状儿,看来那时荼蘼关你荼蘼洞,还没关够你,现在都当皇帝的人了,还改不了!坐好,吃菜!” 说着,离与给他夹了一块萝卜糕,直塞到他嘴里。 “好你个离与!拐着弯儿的骂我‘无用’”木落边大口生嚼吞咽离与硬塞给他的萝卜糕,一边空出些嘴缝儿来指责离与。原来,南方部落方言里,萝卜糕,指:无用。 白芷、白狐、女娲见木落,虽是厮闹一场,但总算离与脸上,有了一点儿笑模样儿,尽管还裹着一层苦味儿,也算是稍感心慰了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