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墨孟先是被他锁了喉,现在又被他扼了腕,这才无可奈何,怔怔盯着离与细看,又细细回想:“你就是那个花匠!我第一眼见你,便觉你不简单。果真不是只为送一枝草木来,倒是要来我墨府,刺探深情的!否则,怎会知我如此秘密的地下宫殿,还要公然抢亲、劫掠新娘?!” “恕我一介花匠,孤陋寡闻,娶亲娶成这样的,我还是头一次见,”离与笑道:“绳索绑缚,非两情相悦;密室囚禁,非媒妁之言;夤夜迎娶,非光明正大;小仆拒邀府兵,又非父母之命。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亲,我就是抢了,你又能如何?” “区区妾室,我令闲居蓬荜生辉,办一场夜宴,已经给足了她脸面,”孟墨道:“她一个奴籍之人,能攀附上我堂堂相府,该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,开心得紧呐!” “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,万钟于我何加焉!”芷兮感到,被墨孟这样一个浅薄的人轻薄,简直是奇耻大辱,于是愤愤说道。 墨孟胸无点墨,那里听得懂,心下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今晚你从我也得从,不从也得从。”他正欲脱口而出,反唇相击,以争口舌,却又被锁了喉,现下当真是,说也说不得,打也打不得。离与是唯恐他驴唇不对马嘴,吐出些污言秽语来,污了芷兮的视听,才又施了噤声令。 一个心眼活泛的小仆,趁着谁都不曾注意他,偷偷溜了出去。向着墨荼蘼的荼蘼坞,径直奔去了。那荼蘼坞,掩映于南山月婳段,层林浸染,若碧玉翡翠捧着这处依山傍水的花坞。那小仆,跌跌撞撞,跑过幽石曲径,阆苑亭阁,绕过沿湖的雕栏,许久才到了花篱深处的荼蘼苑。 “禀报家主,墨府,墨府,有刺客,少主他,他被袭击,有危险。”小仆如是禀道。 荼蘼爱子心切,领着府兵,匆忙赶到密室时,离与正携着芷兮,往外走。荼蘼一见是离与,方才的气势汹汹,立即化作百感交集,持剑便要向离与跪拜,离与却用神术,阻了他欲下跪的姿态。 旁边的下仆,不明就里,指着离与,大声向荼蘼道:“家主,就是他,这个刺客,好生跋扈。将少主他......” “放肆!”荼蘼喝止那奴仆:“住口!”那下仆是个有眼力界儿的,顿时住了口。 荼蘼环视四周,见墨孟被定怔在那里,便知他受了离与的惩戒,忙抱拳揖手,向离与赔罪道:“犬子无教养,冲撞了......” 离与不待他说完,已解了墨孟的禁术,可见是不想荼蘼说破他的身份。 “这个臭花匠,看我今天,不剁了你!”墨孟刚刚能松动筋骨,便从少典身后袭来,剑举到离与头顶时,竟是荼蘼,用剑接住了他的剑,向他吼道:“你个不肖子,还嫌闯的祸不够!” “父亲,这个花匠,月余前,居然借送花之机,只送一枝草木,便窥探了我墨府的布防,以致于今日,如入无人之境,闯入我墨府密室,要抢亲,劫掠新娘,还,还试图,要谋杀我!”墨孟指鹿为马之功夫,和那下仆,如出一辙。 “抢亲?谋杀?”荼蘼被墨孟的话,说到云中雾中:“抢谁的亲,又为何谋杀你?”心下却知道,倘若离与真要墨孟的命,他现在,还能在此,大呼小叫,恶人先告状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