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回 蓝台月夜忆狐后-《折一枝草木美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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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不是我儿子!你滚开!”那疯婆子,张牙舞爪,露出尖锐如兽爪的指甲,还有一口獠牙,便要来撕咬离与,正在这时,浊灭已经扯着芷兮,正挡道了那疯婆子和离与之间。

    那疯婆子,看着芷兮手上,闪闪发光的浊灭,又满含好奇地,摇着头,仰脸看了看芷兮,忽然间,一把将芷兮抱住:大声哭喊着:“女儿,我的女儿,我的女儿......”芷兮害怕,想挣脱,可是那浊灭拽着她,那疯婆子的手臂,紧紧箍着她。她怎么也挣不开。

    她相念的母亲,是白芷,可是白芷不认她。她从未想过,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如同乞丐般的疯婆子,会如母兽见到幼崽般,声嘶力竭地,非要叫她女儿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怎么回事啊!”

    “这个疯婆子!还真是疯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易士阙,这是第多少次,又在流言蜚语,公开秘密地私下沸腾,已经,数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父亲!这到底,是怎么回事?”未若一边,使劲地去掰那疯婆子的手,一边问父亲冥王,“你快,快来拉开母亲啊!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了,她不是我的妻子,”冥王对未若道:“自然,也不是你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,乱如麻。全乱了,全乱了,谁也缕不清一丝头绪,口口声声喊母亲的,抑或已经叫了多少年母亲的,却都不是他们的母亲:那想认母亲的,芷兮、离与、未若,那身为母亲的狐后、白芷,都错综复杂地,摆在那里,成了一锅乱糊粥,成了此刻,这些六界看客眼中的,笑柄与谈资。

    未若好不容易,将芷兮从他母亲,也就是那疯婆子的手臂中,拉出来,也被扯破了半边袖裳。冥王又示意左右,重新将那疯婆子,绑缚住,让她不再发狂。

    “人人都知道,我是冥王,”那冥王道:“最黑脸的冥王,可是,我曾经,也是七郎白狐的哥哥。我们生活在薄山青丘,无忧无虑,自由自在。七郎为少年时,气质如何俊朗超凡,他遇到墨宗的亚女时,又是如何一见钟情,他们大婚,过得,也是与世无争、徜徉花间的自在日子。后来,因为我们狐族七兄弟,谁都性情懒散,不愿受拘束,七郎便大义,替我们兄弟几个,继承了狐主之位,亚女,自然,也就成了狐后。”

    冥王看看那个被绑得如同铁桶般的疯婆子说道:“眼前这个疯癫女人,为狐后时,那也是倾国倾城过的。她与七郎,本来早已约定,要白首不离。可是,在一个中秋之夜,一切都被搅乱了。那夜,月佼佼其华,密境内,举境欢腾,推杯换盏,白狐也在薄山蓝台,大摆中秋筵席,在场的,除了狐族,还有许多白狐挚友,荼蘼,便是其中一位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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