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论那魔尊与冥王,修的都是与至清天相冲的术,故而混战起来时,天昏地暗,乌云滚滚,也是难解难分。“冥王,你养了个好儿子啊,将当初软禁白芷的流离苑,给端了。”术不相上下,魔尊便来攻心,而白芷,便是冥王的心结一枚。 “论术便是论术,谈女人做什么?”冥王边用冥剑攻击魔尊,边怼他道。 “自己的亲生儿子,去救自己的昔日情人,不知弟妹冥后,作何感想呐?”魔尊一边步步飞退,一边嘴中紧紧抨击:“你这把年纪,还要出来与年轻人争风头,是不是就是想为自己的儿子,好开罪啊?” “休要胡言乱语,”冥王心间已开始挪动,所谓心动而意移,脚下已是不稳,被魔尊打了一拳:“白芷早死了,我儿端流离苑,正是为六界除害,何罪之有?” “真的死了么?”魔尊不依不饶,飞身贴近魔尊,趁势抓住他的衣领,死死勒住他:“死了,你为何三番五次,背着冥后,偷偷潜入流离苑?你可知,若非你旧情难忘,冷落了弟妹,你的儿子,也不会跟踪你,并发现流离苑的神裔。更不会有后面的冒天下之大不韪,唤醒怪哉,犯下杀神的重罪!他现在,已经修为尽废,这全都是拜你,他的生身之父所赐!你就不愧疚么?没有一点点愧疚么?” 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”冥王道:“我为何要愧疚?” “你撒谎,”魔尊道:“倘若真的如此心安理得,你此刻,绝然不会站在这里。你自己知道,你发现自己来流离苑的事,在儿子未若面前暴露了,你便骗他说你是为了救这流离苑的神裔,才以身犯险的,实际上,你不是来救这些可怜被囚禁几十亿年的神裔的,你是处心积虑,筹谋良久,单为救白芷去的!未若发现你那日,你恰巧功成,刚刚在蝙蝠精那里,制造了白芷死去的假象,并将白芷化作花瓣,揣在袖间,准备带她出去。” “你?你也是缔造流离苑的帮凶!”冥王听他说得如此具体而真切,若非当时在场,万万描述不出如此天衣无缝,“你当时也在场?!” “只可惜,你连自己的亲儿子,都要隐瞒,欺骗,”魔尊却不管冥王说什么,只是一味继续他的铿锵的陈述:“你为了救那一枝草木,竟不告诉未若,你早已发现了如何携带其他生灵,穿过流离苑冰壁的秘密,你还骗他,你是为了探望并寻求如何救这些无辜神裔,才屡屡去那里的。正是你那一句谎言,让你的儿子,在你救出白芷之后再也不去的流离苑,屡屡仿照你,以身去犯险,只为替你完成你‘未完成的宏愿’,就是去救那些神裔,为此,他犯了天条,将芷兮改造成怪哉,杀神诛仙,现在还在等着新的六界之主,审理惩戒!你现在做的,不过是想赎罪,只可惜,太晚了。” 冥王方寸已乱。一招一式,都败下阵来,直到被魔尊一道魔障,击中心口,吐血倒地,被未若跑来,抱持在怀间。 “父亲!”未若抱着父亲,心痛得紧,旁边的鬼医,忙跑来诊治。 “父亲对不起你,”冥王痛苦地说着。 “父亲说什么,胜败乃兵家常事,此位本便不是我所求的,父亲并无一丝对不起我。”未若依然蒙在鼓里,以为父亲口中的对不起,不过是因为败家之将,让他无缘六界之主位罢了。但是未若,从来便不曾想过觊觎此位置,故而全不放在心上,只是心疼父亲。 休循论术,到了最后一个回合。几乎已无悬念了。魔尊看着疲累不堪的刺猬神,不屑道:“天界枉为故尊,最后胜出的,居然是你这个浑身长刺的丑陋玩意儿!你何德何能,也配站在这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