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左右赵祯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消费者,因此,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。 到时那些太监们深刻的清楚,皇帝点明想吃外面的酒楼,那是多么有失体统的一件事情。 所以小太监才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。 不过赵祯仿佛没有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,浑然不顾地转过身来,继续向周围的人吩咐的:“去找些点心来,给朕和张修著先垫垫肚子。” 几个宫女闻言,飞也似的去了。 话说赵祯一直在那里和白先生攀谈,午饭也没顾得上吃,此时看到张观饿了,才想起自己肚子也是空空如也。 宫女们当然疼惜小皇帝,多一些如此这般的阳光,孩子怎么能够被饿着呢?于是十几碟果子蜜见就被迅猛的端了上来。 赵祯随口挑了一些塞进嘴里,也示意张观赶紧行动起来。 但这家伙却没有急着吃,反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惶恐的说道:“陛下待臣亲厚如此,臣便有一言不得不冒死进谏。” 赵祯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内疚,所以才又给他揉腕,又请他吃饭。但不料这些行为竟然换回一个魏征来。 而且这个魏征有一番好处,那就是在进谏的时候,也没忘记肚子咕咕叫。 赵军当然不忍心责怪她,只好笑道:“有话你就直说。” “臣听闻,前些天的朝会之上,太后曾批评官家顽劣,还质问说官家所关注的白先生究竟有什么才华?而后来,首相王曾不顾君臣之仪,竟然上章举见白某,望处离间官家母子亲情……” 王曾当然不知道张观竟然会这样说。要是知道的话,这家伙恐怕就要被发配到南海去钓鱼了。 但王曾不知道也不要紧,赵祯在昨天的比试当中就看得出来,王曾也好,石中立也罢,很可能都是向着自己的。 因此他便轻笑一声,说道:“王首相是什么用心,这是不便去揣测的,他是老臣,朕要顾着他的体面,不过朕以为,他的心里是没有什么离间之计的。你想啊,白先生的才华你刚才也看到了,称赞的人里还不照样是多了你一个。你怎么能说,王曾举见这种人是在离间我们母子亲情。” “臣是领略了白先生的才华,但这似乎刚好可以让王曾拿来……” “拿来当做依据是吧?” 蓝元振突然出现在了小皇帝的身后,其实他早就结束了和另外几个太监的对话,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小皇帝所在的崇政殿。 甚至因为皇帝和白永安的对话实在太过冗长,他还听到了其中的大部分内容。 至于张观这个人,他也是颇为了解的,为人有古君子之风,既不阿附权贵也很少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。 但这一次,这家伙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正常。 因此蓝元振不得不站出来提醒道:“而且还是那种刚好可以用来掩饰离间心悸的依据。”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,旁边的太监宫女一时之间都进入寒蝉,就连张观也不敢多说什么了。 反倒是这个老太监一脸的从容不迫,静静的向皇帝行了礼,然后才继续说道:“其实官家说的对,白先生的才华你刚才也看到了……” 大向赵祯从无去了,赞许的一笑,而后才继续道:“这样的人才,倘若因为太后批评官家的时候拿他作伐而受到了连累,那你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啊?” “这……”张观想了想,“确实有些冤枉。” 蓝元振点了点头,看来这家伙的脑子又恢复正常了。 于是他继续说:“王成作为朝廷首相,见不得这种冤枉事儿,亲自站出来纠正,那也是应当的。如今女主临朝,有人就担心类似的混帐事会多起来,不管这种担心有无必要,哪怕是先帝在位的时候,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,是不是都得将这些祸事消弭于无形?” “大铛说的对!” 大铛一词,在此处并不是指大号的铃铛,如果非得说是的话,那也是挂在皇帝身上的铃铛——依附皇权而生的太监。 蓝元振就是这样的大铃铛。 只是这个铃铛似乎想的有些早了。 却听张观继续说道:“但臣还是要说那句话,无论王成是否有那样的心思,陛下都应该主动与太后亲近一些,而且最好做些让中外陈明都知道的事。以免坐实了某些人的不端猜测之后,反而助长了他们投机取巧的野心。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这些投机取巧的东西倘若能够成事还则罢了,倘若是一群废物的话,那陛下恐怕会被他们连累。” 这话把蓝元振都给吓了一跳,且不论他确实把话说得早了,毕竟张观要表达的观点更侧重于后面的长篇大论。就说这长篇大论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就足够让人下个半死了,他竟然是在担心,有人贸然出手会连累了皇帝。 赵祯当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,那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严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