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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呢，伙计，你是干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大多数时候装模作样，到处炫耀，还有不停抱怨，是个典型的法国人，你知道吗？我真可笑，我去过世界各处地方，我看过各处风景，我发现一个永恒的真理，我是一个混蛋，用美国话是这么说，没错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你这人真有意思，比大多数人都有意思，你很有自知之明，每个人都是混蛋，你都去过哪些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除了圣丹尼斯这个地方，都是文明之邦，画些画卖给当地人养活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你是个画家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刚才说过了，我只是个混蛋。按巴黎画廊的标准来看我是不会画画的，用那里的人的话说，我根本不会画画，他们对我的画说不，所以我就离开了巴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喝酒呢？想念巴黎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一点都不想念，那地方又脏又臭，到处是老房子，还闹鬼，遍地垃圾，还都是一些愚蠢的法国人，而且那里的东西这里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倒是说的没错，欢迎来到美国，我想肯定不止一个人对你说过。塔西佗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“查尔斯，听我说，塔西佗，你肯定觉得我话多了，但请别相信什么艺术，那都是谎言。艺术就是谎言，反而不如相信女人，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，美妙的胴体上每一部分都值得信赖，相信我，我两个都试过，后者才是更好的，好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，我越来越喜欢你了，查尔斯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，塔西佗，与你交谈真高兴，不过现在我要走了，这个送给你。”说着把一幅裸画送给达奇。

    “一副即兴涂鸦而已，我也不记得这上面画着的是城中哪位夫人，不值什么钱，也许你可以用它来擦屁股，再见了，塔西佗。”

    画家走后不大会儿，达奇饭都没吃完，何西亚就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老伙计，你去哪儿了？”达奇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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