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韩清韵似笑非笑的问她,“我害你,我怎么害你了?你敢展开了跟大家说说吗? 估计大家也很好奇,也更感兴趣。” “你,你还装。”于灿气得浑身发抖,“要不是你到处造谣,说我坏话,学校怎么会开除我? 你就是嫉妒我,妒忌我受男同志欢迎。 你长得好看也没有用,不招人喜欢,我就不一样了,我人缘好。” 说着说着还嘚瑟上了,用手卷着自己的卷发,脸上带着不屑的笑,浑身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慵懒下来。 于灿的惊人发言之后,别说整个院子安静了,就连墙头上的鸟都惊呆了。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什么叫她受男同志欢迎?什么叫她人缘好,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? 周围的邻居们都竖起了耳朵,眼里闪着八卦的光。 韩清韵笑了,可以说笑靥如花,差点儿闪瞎于灿的眼,“于灿,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?学校为什么开除你,你自己心里没数吗? 你抛夫弃子,婚内出轨,搞破鞋,哪一桩哪一件是我给你编的? 至于受不受男同志欢迎,那我是真不如你,这一点我承认。 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,咱也有道德底线。” “你胡说。”于灿尖叫起来,“我没有,我根本就没有结婚,哪来的丈夫孩子?你血口喷人,你这个毒妇。” 于灿脑子里的那最后一根弦被韩清韵给刺激断了。 她凭什么? 老天为什么这么偏心,给她一张好脸不够,还给她一个出身显赫的婆家,还给她那么多钱,她凭什么这几个字儿,让于灿特别的恨。 于灿痛恨这张脸,她张牙舞爪的朝韩清韵的脸抓了过来,那架势像是要撕了她。 她那长指甲都快伸到韩清韵脸上了,院里的人一阵惊呼。 韩清韵不慌不忙,反手抓住了于灿的手腕,然后毫不客气的左右开弓,清脆的两巴掌就扇在了于灿的脸上,把于灿扇的一张脸左右摇摆。 接着就是,“啪啪啪啪……” 声音响亮,干脆利落,让人看了解压又心旷神怡。 所有人都看傻了。 于灿也被打懵了,脑袋瓜嗡嗡的,想躲都躲不开,韩清韵抓着她的手像个大钳子,她使劲儿挣扎,但一切都是徒劳的。 韩清韵打完了,掏出手绢儿擦擦手,“知道吗?我最讨厌别人打我脸的主意,你要是朝我别的地方下手,或许会少挨几巴掌,可你偏偏朝我的脸来了,那就对不住了。” “腻,腻敢,大悟……”于灿的脸已经肿了,嘴角留下了一丝血迹,哇的一张嘴,吐出两颗牙。 韩清韵,“打你都是轻的,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丑事,还有脸在这儿满世界嚷嚷。 自己不自爱当了婊子还怨天怨地。 你那点儿破事儿,要我给你抖落抖落吗? 就今天中午来嫖你的那个,不就是当初你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吗? 那个人姓杨,叫杨军吧?” 这名儿她还是今天跟踪去储蓄所,耍尔音,听那些排队的人嘀咕的。 于灿,“……” 姓杨?不可能?不是姓韦吗? 她已经顾不上被韩清韵打了,也顾不上大杂院儿的人怎么看她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韦军,不,要是韩清韵说的是真的,那不就是等于她被骗了。 不,不可能,一定是韩清韵为了打击报复她才这么说的。 韩清韵,“你那相好的叫杨军,在储蓄所当个副所长,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! 你个给人当小三儿的破鞋,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唤?” 就在于灿动摇的时候,韩清韵继续降维打击。 整个大杂院儿里终于反应过来炸开了锅,也都震惊了 “搞破鞋啊!?那不是她表哥吗?” “我说呢!谁家表哥三天两头的来?谁家表哥大中午的一头扎进屋里不出来? 我早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。”王奶奶愤怒了,她中午跟另外一个奶奶就指点杨军来着,但没有真凭实据,也没捉奸在床,也不能说无中生有,怀疑归怀疑,但不能没亲眼看见就去举报吧!? 现在于灿等于自己承认搞破鞋了。 “我就说嘛,她一个年轻姑娘,哪儿来的钱买下这屋子,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 男人给买的。” “什么她买的,这房子是男人的名儿。” 院子里的议论声像是潮水一样涌了过来。 于灿的脸“唰”的一下变得惨白,毫无血色。 她最怕的事情,就这么当着所有邻居的面,赤裸裸地揭开了。 难道韦军真的骗她了?她哪里顾得自己已经变成众矢之的?脑子里都是韦军骗了她。 她已经有些相信韩清韵说的话了,韩清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还理直气壮的,不像是撒谎。 四周的指责声越来越大,韩清韵觉得她刚才把人给打了,必须再来几句软的,不能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,她还要买房子呢,“大伙也消消气啊,消消气,看样子她也是被骗了。” 同为女同志,她也不知道是同情于灿好还是盼着她活该好。 算了,不关她的事,但出了这样扫兴的事,韩清韵买房子的兴趣也散了,“李阿姨,今天晚了,您看天都黑了,我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。咱们明天再谈行吗?” 李阿姨,“啊?啊!那,那行,那咱们明天再谈。” 李阿姨都懵了,就这姑娘刚才的彪悍样儿,不安全的是谁还说不准呢!但再看看人家的脸,也确实长得不安全。 然后韩清韵推着自行车就这么走了。 等韩清韵走了,大伙儿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于灿的身上,但韩清韵说她可能是被骗了,所以指责不再那么激烈。 于灿崩溃了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开始嚎啕大哭。 “胡说,都是胡说八道。我没有,我什么都没做过。呜呜呜……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条活路啊! 他不是骗子,他说过娶我的。” 于灿哭得声嘶力竭,一把鼻涕一把泪,已经语无伦次。 李阿姨叹口气,真是一言难尽,她在这个大杂院住了二十多年了,这院子里就没有生活作风不正的邻居,“小于啊!不是阿姨说你。 是你自己把路走绝了。 要不是小韩说,我都不知道你以前还是大学生,我的天,能考上大学的那都是天之骄子。 你怎么就想不开,考上大学就抛夫弃子呢? 你看看你现在落个什么下场?而且那个男人可能还是个骗子。 你可怎么办呢?我都替你愁。” 于灿早就后悔了,可她已经被开除婚也离了,娘家也回不去,属于骑虎难下。 要是时间能倒流,一切能够重来,她一定会先把韦军的身份查清楚,而不是被他三言两语的哄上了床。 她哭着,脑子里也在回想着。 她问韦军,不,他可能就叫杨军,她当初问他在哪个单位工作,他跟自己说,他的单位保密,属于上面直属单位,有保密条例的。 她信了。 她问他家在哪?他跟她说,暂时不能告诉她,还叫她不要多想,是为了保护她,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,她就危险了。 等他跟家里那个黄脸婆离了婚,他就娶她,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,或许还能回到华清。 于灿都信了,现在回想起来,一切好像都是她想当然了,她自己把他想象成出身不凡的。 杨军说不告诉她家在哪里是为了保护她,怕他父亲对她做什么,使她产生了联想,自动解读为他父亲位高权重。 但这都是自己想的,杨军从来没有说过,也没有承认过。于灿越想越慌,越想越慌。 不行,她要问杨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,她是不是骗了自己? 可现在自己上哪里去找他?于灿突然意识到,每次都是杨军来找的她,自己想找他的时候却不知道去哪里去找。 这让于灿更加的慌了,要是杨军不出现,那她到哪里找他去? 她缓缓爬起来,又一步一步缓缓的回到自己家,房门关上,把门外异样的目光彻底隔离。 但真的能隔离吗? 于灿靠着门,整个人顺着门瘫坐在地上。 她所有的谎言,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,连块遮羞布都没剩下。 她再怎么哭,再怎么解释,都没用了。 大家看她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。 在清大的时候,她被人指点已经有了抗体,邻居的对她的指责不是致命的,她最担心的是杨军对她的欺骗,那才是致命的。 外面,王老太太跟另外一个老太太撇撇嘴,没有一点儿同情的意思。 身后,是于灿绝望的哭嚎,和邻居们越来越大声的数落和谩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