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吴国已接旨,承办此事需假以时日。请钦差大人回京复命,吴地正在遵旨办事。” 刘濞你个老梆子,是下逐客令吗?气氛马上紧张起来。 “本钦差奉圣命督办,望吴王遵旨,指派具体官员对接。”季布也冷脸。 “袁相即本王指派之人,钦差大人可要换他人?” 袁盎马上和稀泥:“大王,季将军,天已近午。稍事休息可否?” “季将军,容在下和大王商议后答复。”袁盎又对着季布拱手。 季布正要争执,看王娡使个眼色,就压下火。 “钦差大人,父王安排了接风宴。请到落霞苑休息用膳。”吴太子刘驹上前,对着季布礼让。 和郅都一起跟随季布,由吴太子带着,一行人到落霞苑。 虽是十月岁首,吴地气候温润。落霞苑内奇花异草,芳香扑鼻,让王娡不由啧叹,吴王真会享受。 穿廊过堂,进到一处临水楼阁,室内案几,已摆上菜肴。 室外亭台,有宫女歌舞。 “云谁之思?美孟姜矣。期我乎桑中,要我乎上宫,送我乎淇之上矣……” 季布落座,郅都和王娡侍立左右。 刘驹看着沉然默然的王娡,表情复杂,欲言又止,最终叹口气,转身出去迎了吴王诸人进来。 丝竹乱耳,歌舞助兴,酒肉满案,气氛尴尬而微妙。推杯换盏间,喧闹的是行酒令。 “我有一酒令,剪刀、石头、布,诸位可愿试试?”刘驹喊道,认真地看王娡一眼,“这位美少年,能否做监酒官?” 刘驹的话,让大家的目光转到王娡身上。 “真是俊美!” “美哉少年!” “甲胄在身,多有不便……”不待王娡推脱,刘驹前来拉住她,霎时让郅都和季布变了脸色。 “只是监酒,有甲胄也无妨。”刘濞瞥了一眼,“坐!” 王娡只好坐到刘濞下手侧的案子边。 “剪刀、石头、布!” “剪刀、石头、布!” 能想象出来,一群大老爷们儿,口水四溅,挥拳亮掌的壮观景象吗?可惜了室外的歌舞宫女们,搔首弄姿,也没人看一眼! 王娡呆坐着,看大家酒兴大发。季布偷看她的眼色,不敢放开酒量。 和刘濞近在咫尺。王娡无数遍幻想着,从腰间取出来她熬制的断肠草,神不知,鬼不觉下到刘濞的饭菜里……可,她穿着厚重的铠甲,毒药藏于腰带里,取药的动作 过于明显……百密一疏,谁会想到,和刘濞能有这么近的距离? “监酒官!”有人喊了一声,把王娡吓了一跳,“有人赖酒!” 田禄伯指着季布笑喊:“季布一诺,千金难买!难道季大侠还赖酒不成?” 季布案上,一个硕大的青铜酒樽,满满的一樽酒。 让他喝?不让他喝? 王娡这个监酒官,监到了不敢让喝不愿让喝的人身上。 季老头儿呀!你比不了剪刀手,就不要和人行酒令嘛! 让你喝?老季你可得控制住你自己,别酒后舞刀弄剑…… “季将军,请喝吧!”王娡硬着头皮说。 “慢!”袁盎前来,空樽匀去一半,与季布相视一笑,“酒逢故人,分酒为敬!” 王娡暗笑,袁盎老油条,给你加一分! “袁相,本王指派你来承办人口统计之事,可要与钦差大人办好。”刘濞的三角眼里,闪着阴险的光。 “臣,明白!”袁盎应声。 这恐怕是个雷声大,雨点小的办事过程。 王娡难掩心中失望,和郅都递了个眼色。 宴席收场。 回到驿馆,季布三人商议无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