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没想到,码头刚一建成,就引来众多劳工,廉价的餐馆与酒吧也纷纷落成,生意十分火爆。 那里活跃的,是一些最早来到旧金山的意大利移民。 他们凭着一手捕鱼的好技术,把渔人码头办成了旧金山水产品的集散地。 于是这里,又叫“渔人码头” 这些都是黄青云告诉他的,他告诉陈剑秋,如果想尝到最新鲜的海鲜,可以去那里看看。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。 要知道,从穿越后,他就一直在内陆穿行,后来更是一头钻进了新墨西哥州的大沙漠。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海鲜长什么样子了。 码头的酒馆和餐馆灯都亮着,欢声笑语从窗户里传了出来。 里面很热闹。 陈剑秋并没有打扰这些意大利移民的打算。 他走进其中的一家餐馆,向带着浓厚意大利口音的老板要了一份烤海鲈鱼。 陈剑秋找了一个露天的桌子,一边听着海浪的声音,一边独自品尝着自己的晚餐。 远处的海上,时不时传来船只蒸汽轮机的声音,而海岸边的灯塔,也在为海上的船只们指引着归港的方向。 盘子里的海鲈鱼,很快便只剩下了一个脑袋。 陈剑秋擦了擦嘴,站起了身,刚准备转身离开。 然而这时候,不远处栈桥上的一个中年人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 这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瓶酒,俯身趴在栈桥的围栏上面,面朝着黑通通的海面。 栈桥边瓦斯灯的光,只能照着他的背影,看不到他的正脸。 突然,这个中年人抬起了腿,准备跨过围栏,纵身跳向海里。 陈剑秋三步并做两步,眨眼之间便冲到了中年人的身边,伸出手,一把将他从栏杆上拉了下来。 求死未成的中年人靠着围栏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一阵海风吹来,他的酒醒了一些,同时也看清楚了身前的陈剑秋。 他瘫软在了地上,歪着头,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。 泪水,从他的脸颊滑落。 中年人的崩溃,往往比年轻人来得更为绝望。 如果说年轻人的嚎啕大哭如春雨冲过泥土,很快就能不见痕迹,重整旗鼓; 那中年人的默默流泪,就像秋雨打残了树叶,或许就是在不经意间,让人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幻想。 不过哭出来总比哭不出来好。 陈剑秋这么认为。 “嘿,朋友,有什么想不开的呢?”他蹲了下来,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。 “我失败了,彻底的失败了。”中年人平静地说道,“那个混蛋毁了我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