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明日? 证据都被销毁干净了。 罗夫人正要说什么,却见儿子摇摇头,安抚地轻拍她手背。 侧头,果然看见斜侧方的归宁侯,满脸掩不住的欣慰,更觉讽刺。 自从侯爷手握军权却因旧伤复发被迫留京休养后,心愈发偏向那些贱种。 要不是圣上跟她娘家压着,说不定真被那些贱蹄子说动,打着防止薛家香火传承的旗号,将庶子记在她名下。 那才是儿子的催命符! “还是明璋识大体,你且宽心,为父定然给你个交代。”归宁侯这么说,心里自然是有了怀疑的对象。 明璋,正是薛泗云表字。 薛泗云恹恹的垂下眼。 宽大袖摆下的右手指腹,一下一下轻轻捻着红菩提手串。 - 乌泱泱的一屋子人很快散得干净。 只余下压抑得太久的咳嗽声。 末了,如雪花般纯白的丝帕上落下星星点点的鲜红。 薛泗云眉间有些许隆起,满脸嫌弃,揉成一团丢进废桶里。再抬起眼皮去看,世子妃又坐在桌前,徐徐就着茶水吃桂花糕。 许是他的视线太强烈,礼貌性地递过来一杯,“吃点?” 他怔怔地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 暖意沿着杯壁攀上他冰冷的指心,烫得指尖不自然地蜷起。 耐心地等了会儿,见她再次不搭理自己,薛泗云轻咳一声主动打开话头:“听闻世子妃自幼养在佛堂,怎的连香都制不好?迷迭引可不是佛家专供。” 一句话戳破闻檀在香炉中动的手脚。 香与药本就同源,薛泗云久病缠身,对药理十分敏锐。加之过目不闻的本领,是以方才一闻就猜得出来。 闻檀身姿依旧端正,神色全无波澜。 咬着一根鸡腿,低着脑袋认认真真的啃着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 薛泗云并不恼,自顾自地继续分析:“你以檀香基底,借机混入迷迭引,从而降低众人的戒备心。” “只是我不明白,那名婢女是如何自曝的?她真的看见了发怒的佛祖吗?”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