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孤要见父皇!孤要见父皇!” “你们不能……” “啊啊啊——” 伴随着凄厉的惨嚎,朱载壡被两个壮汉硬生生架了出来。 王府下人不知,以为是锦衣卫,但事实上,为首的是暗卫头领张佐。 锦衣卫现在都不干这种活了。 最脏的活再往下交,就由这群暗卫来办。 张佐心知肚明,这样下去,下场绝对凄惨。 但做了,至少现在不会出事。 他别无选择。 所以此时来都来了,对待王府上下,毫不容情地下令:“统统带走!” 如此不留余地,也是因为在乾清宫中,他听到那位主子,以极度冰冷的语气评价了二皇子:“处处都学朕,处处都学得不像!” 诚然,皇长子朱载基被打压得很惨。 但事实上,由于他是皇长子,且是嘉靖十多年不得子嗣后,生下来的第一个儿子,在嘉靖的心里面,已经是与众不同了。 后面的几个儿子,待遇更差。 正如历史上景王死后,嘉靖居然对徐阶说,“此子素谋夺嫡,今死矣”。 自己儿子英年早逝,父亲听到后居然是如此冰冷的评价,大有种死了好,死了活该的感觉。 也难怪万历出生,当时的裕王都不敢禀告,愣是把儿子变成黑户,等老父亲驾崩后,再正式入宗族了。 现在的二皇子朱载壡亦是同理。 张佐毕竟是御前亲信,很清楚相比起太子,陛下对于其他几位皇子的感情更加淡薄。 现在朱载基躺在东宫,御医围在榻前,已经随时准备宣布后事了,又查出那件恶事。 所以这位德王殿下,彻底完了。 伴随着杀猪般的哀嚎,王府上下一干人等,统统被带入牢狱之中。 朱载壡终究是皇子,被安置在一处单独的房间内,下人就凄惨了,此起彼伏的叫声遥遥传至。 这位十几岁的二皇子面色惨白,从最初的坐立不安,很快变得瑟瑟发抖。 正如嘉靖评价的,这位处处想学,但终究比不得这个年纪与杨廷和斗法的父亲。 张佐默默观察,心里更有了底,适时露面:“殿下可知,臣为何要请你来此?” 朱载壡低声道:“孤……孤自是不知!” 张佐冷冷地道:“事关太子殿下的安危,殿下还未想起来么?” “你胡言什么?” 朱载壡神情剧变:“孤岂会做那样的事?” 张佐暗暗摇头,挥了挥手:“带人过来!” 奄奄一息的杜嬷嬷被拖了出来。 张佐目光陡然转厉,阴冷如刀锋般剐了过去,声音里透着刑讯特有的寒意:“贱婢,还不从实招来!“ “老奴……老奴……” 杜嬷嬷浑身战栗,嘴角溢出的血线蜿蜒而下,在砖地上洇开暗红,喉间挤出破碎的哀鸣,像是被掐住脖颈的困兽:“老奴……老奴真的不想的……” 大皇子会一病不起,杜嬷嬷完全没料到,后果会这么严重。 她一来受命于二皇子这边,依命办事。 二者也想要绝了大皇子的念想,让他一心一意地依靠自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