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四海居。 海玥走上二楼。 严世蕃和赵文华跟在身后,看着地面上的鲜血与尚未处理好的残肢,面色不太好看,但也并无惊惧,更不至于恶心。 不久前围剿白莲教徒,两人见过比这惨得多的场面。 区别在于,那场围剿海玥并未出手。 于是乎,严世蕃眼珠转了转,特意感慨道:“上次五城兵马司与巡捕营出动的兵士要多得多,但既无明威这般居中运筹帷幄,更遑论明威这般择定良机,只是仗着人多势众将宅院团团围住,反倒打草惊蛇……” “是啊是啊!” 赵文华赶忙接上:“那院内逆贼见官兵来势汹汹,先是拼死反抗,之后情知难逃一死,竟纷纷引火自焚,若当初有会首调度谋定后动,何至于此?可见缉拿逆党,非但要有雷霆手段,更需运筹帷幄之能!” “现在这般,才叫完胜,太威风了!” “今天是我等剿灭黎渊白莲双教贼子第一日!” …… “海翰林!” 且不说两人正在刷新计数之际,另外两位也匆匆迎上。 陶典真拖着面相富态,商贾气息浓郁的范景年,孙维贤手里则提着相貌丑陋,浑身浴血的范景庵,各自介绍:“此人是范家的首脑!”“这家伙武功高强,拼死反扑之际,还伤了几人!” 海玥直接道:“就地审问吧!” 缉拿逆党并非结束,审讯之间也有功劳。 若论刑讯之道,锦衣卫诏狱自是首屈一指,然此番朝天宫道士甘冒风险,率先破敌,若将人犯径送北镇抚司,未免有失公允。 果然陶典真松了一口气,孙维贤倒也不置可否。 毕竟北镇抚司也不是他的地盘,现在回去万一被王佐的亲信半路截胡,那他也得吐血,如今这样不失为权宜之计。 选好房间,将两名贼首押了进去,海玥施施然坐下,看向脸色惨白的范景年与凶相毕露的范景庵:“你们可有话说?” 范景年身躯哆嗦,颤声道:“青天大老爷,草民冤枉……冤枉……” 范景庵则啐了一口血水:“是不是那个弑母的小贱种出卖了我?” 海玥眉头扬起:“你就是秦氏的生父?” 范景庵冷冷地道:“当年我寒窗十年进京应试,原与那贱人结为夫妻,连骨肉都有了,可一朝落第,她便嫌我贫贱,转头就攀上了世家子弟,结果呢?连个外室名分都没捞着,还成了媒婆!她那般性子给旁人做媒?哈哈!” 他说着说着,面容就扭曲起来:“那小贱种比她娘更毒!弑母杀妹不说,竟还敢要挟我来救?我倒是真想看看她是怎么被凌迟处死的!只是没想到,她居然对我这般了解,居然让你们找了过来!” 范景年闻言赶忙道:“家门不幸,出了孽女,无论她如何攀咬,我兄弟都是无辜的,我们是清白人家……” “与白莲教勾结的清白人家?” 海玥一句话就让对方面如死灰:“锦衣卫既已出动,你还在此狡辩,孙佥事,你觉得此人在北镇抚司的十八套大刑里,能撑到第几遭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