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郭勋冷冷一笑,拍马上前:“诸位在此争论什么,与本侯说一说啊!” 听得熟悉的马蹄声到来,国子监上下已经变了脸色,尤其是祭酒许诰,满脸发苦,战战兢兢地上前行礼:“郭侯爷!” “许祭酒~” 郭勋上次与顺天府尹霍韬交谈时,至少还翻身下马,平视对方,这回干脆踞马回话,高高在上地抱了抱拳,就算是招呼过了,森冷的目光立刻落在桂载身上:“桂三郎,本侯的内弟头七未过,冤魂未散,你来此是要向他叩首忏悔的么?” 桂载上次有父亲在场,面对郭勋时依旧有些惧怕,语气里难免有些颤抖,可此时此刻,再度迎向这位凶神恶煞的目光时,眼神里却充斥着愤怒,咬着牙道:“郭侯爷!我正要问一问,赵七郎到底是怎么死的!” “明明你是凶手,你却来问本侯?” 郭勋哼了一声:“别再扯那些废话了,当时只有你和七郎在屋内,七郎临死前说了什么话,自然是随你编造,本侯是半个字也不信的!” “话你不信!那证据又如何?” 桂载胸膛起伏,有满腔委屈难以抒发,干脆从怀中取出一纸血书,高高举起。 郭勋冷笑:“这又是什么?” 桂载一字一句地道:“书童谨言的证词!” “嗯?” 郭勋一怔。 赵晨确实有个书童叫谨言,那日身亡时更是跟在身边,正常情况下,主人惨死,这等仆从下场绝不会好,但此次做局跟以往不同,书童谨言还未处置,应该是关在侯府后院中的。 除了此人外,还有一群婢女仆妇,现在都还活着,等到尘埃落定,再悄无声息地处置掉。 可谨言的证词,怎么会到了桂载手中? 桂载取出血书,开始念诵关键部分:“少爷自从知道了真相后,一直痛苦不已,他托人找到了族中老人,发现户帖有过串改,再找到了生辰八字牌,发现他真正出生的时辰与家中所传不符!” “夫人不是少爷的姐姐,而是少爷的生母,侯爷发现了这个秘密,就以夫人的性命逼迫少爷!” “少年痛苦万分,为了保护母亲,不得不答应侯爷,走上了绝路……” 郭勋终于听到了预料之中的“污蔑”。 可方式却大大地出乎意料。 怎么会是书童谨言的证词? 怎么会在国子监前? “什么!” “赵七郎不是内弟,而是侯夫人的亲子?” “哈!” 原本还有一批学子站得稍远,此时听得这个动静,也纷纷围了过来。 就连之前点头哈腰的祭酒许诰,表情都精彩起来。 众人看向端坐在马背上的郭勋,犹如看一头老王八。 你夫人生了个好大儿,你还替她养在膝下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,威风个什么劲! ‘不对!不对!’ ‘有哪里不对!’ 郭勋倒不在意这些愚蠢的目光,因为他能翻盘,这些谣言现在中伤他越厉害,陛下就会越信任他…… 原本该是如此的。 可这一刻,郭勋的目光转向不远处,端坐于高头大马上的他,正好能看到一个人悄然现身。 见到这位武定侯的视线望过去,对方没有丝毫躲闪之意,反倒是行注目礼。 ‘陆炳?’ ‘锦衣卫?书童谨言的证词,是锦衣卫弄的?他们怎么会明目张胆地支持桂萼?’ ‘难道说……’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