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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手术定在什么时候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下周二。”张明远写着病历,“您先去办住院手续吧。记得告诉沈琳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陈冬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张明远突然叫住他,“沈琳最近...还好吗?”

    陈冬没有回答,直接推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走廊里,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他想咳嗽。或许是这气味太刺鼻,他的眼睛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掏出手机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通了沈琳的号码。

    “喂?”沈琳的声音透着疑惑。

    “医院找到心脏源了,”陈冬尽量平静地说,“下周二手术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:“钱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交了定金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那好。”沈琳说,“我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,陈冬深吸一口气。为了萍萍,他什么都能忍,包括那个曾经伤他最深的人。

    住院部的护士站前,他开始办理入院手续。

    “爸爸!”萍萍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陈冬转身,看到沈薇正推着轮椅上的萍萍向他走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姐姐说你一定会来医院,”萍萍笑着说,“我们就来接你了。”

    沈薇递给他一个保温杯:“喝点水吧,你从早上就没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陈冬接过保温杯,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。

    “爸爸,”萍萍仰着小脸,“我不怕做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陈冬蹲下身,“爸爸的萍萍最勇敢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有爸爸和姐姐陪着我呀。”萍萍说。

    沈薇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,心里又酸又暖。

    这对父女,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从不轻言放弃。

    “手术定下来了?”她轻声问。

    陈冬点点头:“下周二。”

    “别担心,”沈薇说,“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夜色渐深,陈冬家的窗户依然亮着温暖的灯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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