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相信,即便天师再怎么挑剔,也挑不出毛病。 他迫不及待请天师入观,瞧一瞧紫云观天翻地覆的景象,感动沧海的苦心。 少阳凑上来,面上笑容谄媚至极:“师父,天师,快请。” 紫阳摇着尾巴:“师兄,请吧。” 张静清望着两人,平静的脸上似乎有所松动:“不必了,就到这里罢,不必入内了。” 少阳面白如纸,呆若木鸡。 百般苦功,千番苦心,天师不入观,便如野狗落黄河,瞎几把折腾。 霎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,频频望向紫阳道长。 紫阳道长面色一僵:“师兄,来都来了,不进去坐一坐?” 张静清本是平静,无喜无悲,此时陡然化开,一腔悲凉令寒风停滞,说出一句话:“紫阳,你我是至交。” 紫阳微愣:“我哪里敢……” 张静清道:“至交!” 紫阳张张嘴,苦笑:“是,是啊。” 少阳双目圆睁,焦急随风去,无措随风泯。 张静清的话震耳发聩,他整个人都外焦里嫩。 他和紫阳,是有师徒之情,实质不过一丘之貉。 此番听到天师之言,愕然无比,至交?真的假的,师父他配吗? 魂不守舍之间,一股深沉的喜悦,从心湖中喷涌而出,师父啊,你瞒得我好苦啊,藏得可真深呐。 原本以为只是有交集,没想到啊没想到。 这感觉好比他一穷二白的老爹,有一天地里刨食,累得够呛时告诉他。 ‘儿啊,你有个大伯,他是亿万富翁,手指缝里随便漏出点七零八碎,就足够咱们爷俩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’ 少阳咽了口唾沫,他是师父的大弟子,师父和天师是至交。 那他随便巴结两下,讨得欢心,不得直接飞天? 面上顿时热络起来,刚要开口,却听。 “我的至交,死了!” ……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,光绪年间罢。 说遥远,其实也才二十余年;说不远,业已二十多年了去。 自始皇帝扫清六合,席卷八荒,开千秋万代之功业,天下间最尊贵者,已非天子。 天子天子,天之子也;皇帝皇帝,统御天地。 一晃两千年,皇帝作悲歌。 天下乱象,孕育希望之光;人间劫数,增生妖鬼之牙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