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冯氏也是,毫无羞耻之心,竟就这么跟来了,还带了好几车行李。 他们当赈灾平叛是什么? 是他们游山玩水、谈情说爱的契机吗? 冯清岁也看见他了,见他盯着自己看,挑眉道:“裴大人有事?” 裴云湛冷冷道:“冯夫人就不曾睁眼看看周遭?” “周遭有何不妥?” “你就没发现,整个队伍只有你一个女眷?” “……” 冯清岁拍了一下腰间悬挂的医官腰牌,同情道:“没想到裴大人年纪轻轻,眼神就不好使了,那么大一个腰牌都看不见。” “要不我给你开个清肝明目的方子,省得你到了河州,连官兵和叛军都分不清?” 裴云湛冷笑:“假公济私还引以为豪?真是让裴某大开眼界。” 冯清岁“啧”声感叹。 “裴大人继续游历天下多好,何必趟官场这趟浑水?就你这眼神和脑子,我真怕你活不过三旬。” 说完摇头走开。 裴云湛气结。 当谁都跟纪长卿一样,汲汲营营,舔痔吮痈,只知媚上吗? 若非父兄擅作主张,举荐他进工部,又苦口婆心,道裴家如今大不如前,族中姐妹指着他帮扶,他一时心软应下的话,他绝不会踏进官场。 冯氏这等只知攀附权贵的菟丝花,竟然也敢嘲讽他。 真是可笑至极。 他愤然转身,回了马车。 半日后,暮色降临,行伍在一处河边安营扎寨,埋锅造饭。 纪长卿去河里抓了几条鱼,又在河边采了些野菜,加上烛影从山林里逮的野鸡、采的蘑菇,凑了些食材,做了顿火锅。 冯清岁没想到路上还能有这等享受,吃得那叫一个赞不绝口。 心里无数次飘过一个念头:若是会袖里乾坤之类的道术就好了。 把纪长卿往袖里一收,走哪带哪,饿了就放出来做饭,岂不快哉? ——也只敢想一想而已,万万不敢说出口。 叫纪长卿知道自己胆敢肖想他,那还得了。 第(3/3)页